“我答应下次调戏那个小妞的时候不被你撞到。”拉丰特一本正经地说。
“‘金翼之威’·‘等级三·烈火炮’!”
“啊!”
……
几分钟后,艾维尔和拉丰特回到了营地。
他们正好撞见瑟宾娜正在围着爱洛依丝跳一支非常奇怪的舞蹈:她两手上举,左右摇晃,两腿迈着夸张的外八字,嘴里还念念有词。
艾维尔看了拉丰特一眼,结果发现大师兄也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回望着他。
他叹了口气。
“瑟宾娜,你在干什么?”
他问道。
“大姐打从刚才就一直发呆,娜娜觉得只要娜娜唱唱歌跳跳舞,她开心了,可能就会醒过来了。”瑟宾娜满头大汗,头也不回继续她诡异的舞步。
“娜娜?”拉丰特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。
“这个,说来话长。”艾维尔懒得跟他解释。
不过拉丰特压根也不在意这些细节,他感兴趣的是呆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爱洛依丝。
“瑟宾娜,你这傻瓜,你的那个巫毒仪式怎么好用呢?”他撸起袖子跃跃欲试的样子。
“啊?你谁啊?你说谁是巫毒仪式?这可是沃尔夫兰特正宗的醒酒舞。”瑟宾娜又绕着爱洛依丝跳了一圈,头也不回,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,完全沉迷在自己的舞步中。
“笨蛋,她又没喝多,而且你那个哪是醒酒舞……等等!什么叫我是谁?我是你的大师兄拉丰特,难道你忘了是谁把你从沃尔夫兰特那种乡下地方带出来的嘛?”
“大师兄?你的脑袋怎么了?理发了吗?”瑟宾娜闻听此言,不自觉停下脚步上下打量拉丰特。
也难怪她这么说,现在拉丰特的样子非常的……怪异,他满头的蓝鬃几乎被烧了个干净,满脸黢黑,上衣几乎被烧光了,胸毛打着卷儿糊在胸口,裤子上挂满了腥臭的水藻和死鱼。
“你以为这是谁的手笔?”拉丰特哀怨的瞥向艾维尔,后者根本不搭理他,而是在爱洛依丝跟前,一脸担忧的看着她。
“她一直这样吗?”他问瑟宾娜。
“是啊,大姐自从听到师兄说那个脏大叔就是拉法叶特的时候,就变成这个样子,娜娜从那时候就开始跳舞,可是大姐一直都不行。”瑟宾娜满头大汗,因为担忧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“慢着!你说谁是拉法叶特!”拉丰特突然把他那张秃毛的诡异大脸**两人中间。
“滚!”艾维尔一把推开他的脸,“不要忽然把这种恶心的鬼东西弄到我们面前。”
“快给我说!拉法叶特在哪里?”拉丰特刚被推,就立刻有欺了上去,他满脸的急不可待。
“他去洗澡了,对了,刚才我丢在你头上的脏衣服,就是拉叔的。”
“拉法叶特,在洗澡?”
“对,你可不要去打扰他。”
“你烧了拉法叶特的衣服,还拿来烧我?”
“这叫什么话?我有拿佐鲁叔的衣服给他,烧掉的是换下来的破烂罢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拉丰特?大师兄?”
拉丰特忽然一言不发,两眼发怔,直勾勾看着前方,这不禁让艾维尔心里有点发毛,他从来没有见到拉丰特这个样子。
“拉、拉、拉、拉……”拉丰特舌头打结,话在嘴里绕了好几圈,就吐不出口,艾维尔和瑟宾娜面面相觑,爱洛依丝还没好,他这又是怎么了?
“师、师兄!拉丰特的脑袋上冒烟了!”
“哎?火明明都熄灭了!”
只听“砰”一声,一股热气从拉丰特头顶升起直冲云霄。
之后,他忽然大叫三声:“拉法叶特!拉法叶特!拉法叶特!”
然后咕咚一声向后倒了下去。
“他怎么了?”瑟宾娜问道。
“哦,对了,拉叔也是拉丰特的偶像呢。”艾维尔这才想起来,在沃尔夫兰特的时候,拉丰特几乎把拉法叶特的名字挂在嘴边,甚至一度还想放弃“地留拳”改练“光芒剑”,结果因此被师父狠狠教训了一顿。
他拿剑捅了捅拉丰特,结果他只顾倒地抽搐,口吐白沫,嘴里还不停念叨“拉法叶特”“拉法叶特”。
“哎,又一个。”艾维尔无可奈何的说道。
说这话,瑟宾娜跑过来,毫不客气的用脚把拉丰特滚到桃子和核桃的草料旁边,因为她觉得拉丰特在这里太碍事。
艾维尔看看时间,已经是下午,他忽然想到佐鲁会在黄昏时分从马车里出来,而且还吩咐过他要打些酒来,看来不能再继续耗下去了。
他确定爱洛依丝没有什么大问题,只是还处在震惊之中一时缓不过来,于是他让瑟宾娜帮忙把她搬到稻草上躺好,又吩咐瑟宾娜好好照顾爱洛依丝,以及拉法叶特回来后,告知他自己的去向。
本来艾维尔是想骑马的,但是核桃却似乎不让他套上鞍具,尽管语言不通,艾维尔却很明白,这家伙不想离开桃子的身边,艾维尔很有自知之明,他可不想成为这家伙情路的绊脚石,于是就临时改了主意,换成徒步前行,反正时间还算充裕。
迪迪这时主动从马车顶飞到艾维尔的肩膀上,显然,她感觉有些无聊,也想随他去转转,于是艾维尔也由得她了。
他背上冰湖之剑,就和迪迪向迪兰镇走去。
一路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,晴天白日之下,镇子周围还算安全,快到镇子入口时,艾维尔忽然想起自己现在不是沃尔夫人的样貌,赶忙从怀里抽出一条印着一只眼睛图案的头巾戴上,把精灵似的耳朵前端掖进头巾里藏好。
镇子还没有从昨天的骚动中缓解过来,靠近出口的两条街被拉丰特和爱洛依丝破坏的非常严重,很多壮年的男子扛着梯子和砂石走来走去修补街道和房屋,镇长正站在一间门墙坍塌的杂货店前和工头、商人们讨论施工的进程和原材料的进口。艾维尔知道现在这个时期,帝国刚刚和艾斯诺利斯大战一场,物价飞涨,物资短缺,现在镇长一定非常头疼。
哎,拉丰特真是害人不浅——他心里自动过滤掉了爱洛依丝的责任,其实就破坏面积来说,爱洛依丝其实比拉丰特祸害更加严重。
“达尔镇那边还不行吗?”镇长问工头道。
“是的,他们完全忘了这边的情况,明明两镇交好已经好几百年,居然说没听过迪兰镇,更夸张的是英雄罗兰是谁都说不知道。”
“双子教廷那边呢?”
“教区长已经写信了,但罗兰京那边还没有回复,现在这样,一时半会是没法从达尔镇进石材了……”
艾维尔路过的时候,听到他们似乎正在说很奇怪的事情,本来想停下来再仔细听听,但是一个工人认出了他就是之前和拉丰特在街上打架的人,而不挺招呼同伴过来,这也引起了镇长的注意,无奈之下,艾维尔只好在没有引起骚动前赶紧溜走。
艾维尔凭着记忆,去了佐鲁带他去过的酒馆,因为他记得佐鲁说过,那里有全镇最好的酿肉。
艾维尔站在柜台前,老板娘一眼就认出他,不过也没有声张,只是悄悄跟他说,现在全镇都在怒火中烧的寻找佐鲁和拉丰特,这两个家伙本来就是迪兰镇有名的惹事精,干什么坏事都在一起,因此镇上的人认为,这次破坏街道,佐鲁一定也有份,也因为此,他才会“畏罪潜逃”。
艾维尔跟老板娘解释,佐鲁也是受害者,铁匠铺是最先被破坏的地方,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拉丰特——他再次忽略了爱洛依丝的“责任”。
这样大概是有点不厚道,不过艾维尔觉得,拉丰特最好是再也不能待在迪兰镇,因为那样他可能会早点返回沃尔夫兰特,因为算算时间,师父再过几周就要回家了,如果到时候不见拉丰特和瑟宾娜,肯定免不了要雷霆震怒,艾维尔见过师父发怒的样子,而且他发誓绝对不想再看见第二次。
艾维尔虽然做了足够的解释,老板娘也表示理解,但是她还是很好心的让艾维尔带话给佐鲁,最近最好不要回来,因为就算破坏镇子的凶手不包括佐鲁,他在镇上赊的账也是全部逾期了,这个节骨眼回来,不会有人相信他无辜不说,可能还会被债主围殴。
艾维尔代表佐鲁感谢老板娘的提醒,不过他也奇怪老板娘应该是让佐鲁赊账赊的最多的人,却如此维护佐鲁。
当他提出这个问题时,老板娘只是暧昧的一笑,艾维尔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,不再追问,等他拎着酿肉,出门正要离开,刚好撞见老板正在把成捆的蔬菜从门口的马车上卸下来,艾维尔打他身边经过,特地回头看了他一眼,眼神中满是同情……
从酒馆出来,艾维尔直奔铁匠铺的废墟。
果然,这边没有任何施工人员,和艾维尔猜测的一样,毕竟镇上的人把佐鲁也当成了犯人,怎么会花钱整修他的房子呢?
艾维尔左顾右盼,确定没有其他人,才偷偷溜进废墟里。
他搬开地上的瓦砾,寻找“英雄白”——他记得昨天佐鲁是从衣柜里找出珍藏的酒来喝。
艾维尔找了不大功夫,就找到了那个箱子,还好,由于上边用金属加固,没有被倒塌的墙壁砸烂,是箱盖有些变形,于是艾维尔用先找到的撬棍,硬是把箱子撬开。
三瓶瓦瓶装的英雄白用塞子塞的严严实实,被衣服包裹着放在箱子里,艾维尔确认之后把它们全都拿了出来,然后再用衣服重新包好,他刚想把盖子扣回去,有一样东西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。
箱底的衣服中间凸了起来,呈现长条状。艾维尔很好奇,他掀开衣服,定睛一看,却发现那里藏着一柄长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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